确州警列２０１１．０８ ＬＡＮ ＺＨｏＵ ＸＵＥ ＫＡＮ 词类问题研究专栏（三篇） 栏目主持人 徐杰，男，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句法学、 语义学、语言习得及语言教育。 主持人语：词类是指对词的语法功能进行的分类，是进行句法分析的基础和起点。如果词类问 题没有解决好，或者词类的划分脱离了句法分析的目的和宗旨，就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整个语法 体系的科学性。早期的词类理论建立在对形态丰富的印欧系语言进行分析的基础上，划分词类在 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词的形态标记，但是汉语是一种非形态语言，单从孤立的词来看，难以判定其词 类归属，再加上汉语词的多功能性，使得词类问题一直是汉语语法研究中的“老大难”问题。虽然 经过２０世纪５０年代词类问题的大讨论及其后半个多世纪的不断探索，汉语词类研究取得了巨大 的成就，但仍有很多问题值得进一步讨论。为此，我们组织了本专栏，主要对与汉语词类问题有关 的若干现象进行了一定的探索。其中既有从宏观角度对词类理论演变问题进行的总结、阐释，也有 从微观角度对个别词项的词性归属和某种词类组合的用法进行的判定、探讨。从文章的观点和论 证来看，大都能做到见解新颖、持之有据，给人以启发。虽然某些文章中的说法还有可商榷之处，但 从总体而言，本组文章的价值还是值得肯定的。 说程度副词“可＂ 王素改 （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湖北武汉４３００７９） ［摘要］ “可”是现代汉语中常用的副词，一般认为“可”是语气副词，但是按照“可”的语法性质，一部分“可”具有程度副 词的特点，应当３ｔ，Ｊ归为程度副词。程度副词“可”在语音上重读；在语义上有主观肯定性；在句法功能上与其他程度副词相似 并且互补分布 ［关键词］程度副词；可；主观肯定性 ［中图分类号］Ｈｌ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５—３４９２（２０１１）０８—０１２５—０５ ［收稿日期］ ２０１１—０３—０５ ［作者简介］王素改，女，华中师范大学文学院博士生，主要研究方向为汉语研究和对外汉语教学。 一、引言 度副词是按照“可”的语法特性。 “可”是现代汉语中的常用词，副词“可”更是使 “可”能否为程度副词，大多数的研究没有论 用频率最高的口语词之一 。现代汉语副词的次类 及，但是大部分学者趋向于“可”是表程度高的语气 研究多是从意义出发，是一种舍语法而就语义的思 副词，在列举有程度副词的许多语言学著作中都未 路，我们认为汉语词的次类划分是词的语法分类，也 将“可”列入程度副词；吕叔湘等 Ｊ（啪 和北大中文 应当遵循词类划分以词的语法性质为基础的准则。 系 ］‘ ’对“可”的阐述也都认为“可”是语气副词； “可”在意义上能够表示程度高，但是将“可”归为程 张亚军 ∞指出“可”和“真”有表示程度高的意 １２５ 义，但是由于出现在感叹句中，所以不是程度副词； 杨慧芬ｌ４ 明确指出：有人认为“可”表示程度高，其 再次，语气副词之间不相互排斥，一句话中可以 实这是一种误解，“可”不是程度副词，怎么有程度 高的功能呢？作为语气副词，这里的“可”只起强调 和夸张的作用。刘丹青、唐正大 从语法上列举出 包括多种语气，也能有多个语气副词，这些语气副词 相互影响不大，相互。例如： （３）ａ难道敌人确实走了？ ｂ敌人难道确实走了？ 五点证明“可”不是程度副词。 首先我们认为杨慧芬 的论断有循环论证的 逻辑错误，认为“可”不能表示程度高是由于“可”不 是程度副词，论及“可”不是程度副词又由于“可”不 表示程度高的意义；再者，程度副词是副词在语法上 语气副词连用要遵循一定的顺序，一般说来主 观化程度高的副词要比主观化程度低的词靠前，当 语气副词“可”和其他语气副词共现时仍居前，这与 它的主观化程度有关。 ２．程度副词的语法特点 程度副词是副词的一个重要次类，在意义上主 要表示程度的高低，在语音上程度副词进入语句中 要重读不能轻读，在语法上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 面： 的次类划分而不是语义上的次类划分。刘丹青、唐 正大 通过语法形式证明“可”是语气副词而不是 程度副词，但是由于作者对“可”的考察不够全面， 用语气副词“可”与程度副词“非常，很”比较得到了 较为片面性的结论。 指出现代汉语“可”有程度副词性的学者是黄 首先，程度副词能修饰有级差的形容词和心理 动词及能愿动词，并与之形成状心结构。例如：非常 高兴、很热闹、非常担心、很喜欢、十分愿意等等。根 据向心原则，短语的性质由中心语的性质决定，所以 程度副词与其他短语构成的状心结构表现出形容词 和心理动词的语法特征，在句法中整个短语可以作 谓语和定语。例如： （４）今天学校里非常热闹。 （５）这个问题很难，我们要好好研究一下。 （６）虽然下的是小雨，但她还是非常担心匆匆 忙忙出门的丈夫。 伯荣。黄伯荣 指出：“可”与“特”等方言词一样是 程度副词，并且在北方方言区有很广的影响，“可” 正逐渐进入普通话的语汇系统；罗晓英、邵敬敏 指出“可”必须重读，表示程度相当高。 二“可”具有程度副词的性质 判断词的语法性质要根据词的语法特征，这一 原则同样也适用于进一步分析词的次类，副词进一 步划分出的程度副词、语气副词、关联副词等次类在 纯状语性这一共同语法特点下又各自具有不同的语 法特征，语气副词和程度副词的区别并不只是程度 上面各例中，程度副词与其所修饰的形容词或 动词构成状心结构共同作谓语，两者结合的最为紧 密。 副词在意义上表示程度的高低，语气副词表示各种 附加的语气和语气的强弱，区分两者的最根本原因 而是两者的语法特点不同。 （一）语气副词与程度副词的区别 （７）非常安静的校园突然沸腾起来。 （８）平时很文静的小张这次也按捺不住自己的 情绪。 １．语气副词的语法特点 首先，语气副词在句法位置上位置可以在句首， 也可以在谓首。例如： （１）ａ难道这真是命里注定的？ ｂ这难道真是命里决定的？ 例句中的状心结构“非常安静”、“很文静”作定 语修饰各词性成分，语气副词不能这样用。 其次，程度副词的位置相对固定，一般不能单独 在句首。例如： （９）ａ校园非常热闹。 ｂ 非常校园热闹 （１０）ａ那个小孩很聪明。 ｂ｛很那个小孩聪明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语气副词都可以出现在句首 的位置。 其次，语气副词出现在小句所有的副词中最靠 前的位置。例如： （２）ａ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ｂ＝Ｉｃ他不确实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如果修饰谓语的有多个副词，这些副词不是任 意出现的，一般语气副词出现在最靠前的位置。 １ ２６ 再次，程度副词和其他表示程度高的语法形式 不能共现，这些语法形式包括其他程度副词，表示程 度高的状态形容词，及形容词的重叠形式。例如： （１１）ａ校园里很热闹。 ｂ校园里热热闹闹 的。 ｃ：Ｉ：校园里很热热闹闹的。 （１２）ａ小王很马虎。 ｂ小王马马虎虎的。 ｃ｛小王很马马虎虎的。 （１３）ａ张三非常热情。 ｂ 张三很非常热情。 ｃ 张三非常很热情。 由于程度副词表示程度高的意义，所以两个程 度副词不能兼容修饰同一成分。同样，表示程度高 意义的其他形式与程度副词之间也不兼容。 （二）大部分重读的“可”是程度副词② “可”可以重读也可以轻读，重读和轻读表现出 来的语法特点和语法意义不同，两者有明显的区别； 我们认为“可”重读时是程度副词表示程度高，轻读 时是语气副词。例如： （１４）我们可愿意做这种工作了。 （１５）我们小蓓可有正义感了！（王朔《顽王》） （１６）黄羊跑得可快了！（引自罗晓英、邵敬 敏 ） ． 例句的句尾有“了、啦”等语气词，句子是自足 的，不需要语言背景，而且“可”必须重读表示程度 高的意义，应当是程度副词，这样的例句很多，不一 一列出。如果重音改为“可”前的成分，“可”变为轻 读，那么句子的意义变为有对比的轻微转折义，句子 变得不自足，需要语言背景。例如：“我们小蓓可有 正义感了”，这句话自足，表示的意义是“我们家小 蓓很有正义感”，这时“可”重读。如果“可”轻读，句 子需要语言背景作对比。例如：“你们家小孩没正 义感，我们家小蓓可有正义感了”，我们认为这时的 “可”是语气副词，表示强调的语气。 １．程度副词与程度副词之间没有兼容性，而语 气副词与程度副词之间不相互排斥，“可”在重读时 只能修饰形容词和心理动词，与表示程度高的短语 相排斥。例如： （１７）ａ这条鱼可新鲜了。（吕叔湘…‘嘲 ） ｂ 这条鱼可很新鲜。 （１８）ａ昨天，一个姓林的女老师给我讲了好多 你的事，她可喜欢你啦！（张承志《黑骏马》） ｂ 昨天，一个姓林的女老师给我讲了好多你的 事，她可很喜欢你啦！ （１９）ａ他的手可凉了。 ｂ 他的手可冰凉冰凉的啦。 例句ｂ中若“可”不重读句子合法，说明“可”是 语气副词，“可”重读句子不合法，说明“可”与其他 程度副词相排斥，这时“可”不是语气副词，只能是 程度副词。 ２．“可＋形容词＋的＋名词结构”能够作主语 和宾语，说明“可”是程度副词。我们知道语气副词 是修饰谓语的，主要出现在句子中心位置，如果句子 谓语是形容词，会出现“语气副词＋形容词”的格 式，但是这种组合不能修饰名词，而只能作谓语或者 作临时的补语。而程度副词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修 饰形容词与其构成状心结构，而这种结构显现出形 容词的各种性质。我们看下面的例子： （２０）ａ 他是一个确实聪明的小孩。 ｂ他确实是一个聪明的小孩。 （２１）ａ 他那个的确聪明的小孩，从小就受到 良好的教育。 ｂ那个聪明的小孩的确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 育。 例句中语气副词修饰形容词在作谓语时句子合 法，在作主语、宾语时句子不合法。程度副词修饰形 容词和心理动词可以作谓语也可以作定语。例如： （２２）他是一个很聪明的小孩。 （２３）那个非常聪明的小孩从小就受到良好的 教育。 （２４）那个小孩很聪明。 例句中的程度副词修饰形容词可以作谓语，也 可以作定语。 我们再看“可”的用法。例如： （２５）他有一个可聪明的小女孩。 （２６）他是一个可好的同志，经常帮我们运粮食 动员群众。（杜鹏程《保卫延安》） （２７）可长时间没见到你们了。 “可＋形容词”能够作定语修饰名词，说明这一 结构显现的是形容词的特性，“可”这时修饰形容 词，而不是谓语，说明“可”是程度副词。 ３．刘丹青、唐正大 认为：程度副词和前面成 分的长短有无无关，而“可”前面的成分不能省略， 而且必须重读，由此判定“可”不是程度副词。但是 我们发现“可”前面的成分在口语中也能省略，“可” 这时重读，这正符合刘丹青、唐正大（２００１）论述的 程度副词特征。我们看下面的例子。例如： （２８）张乐仁：吕斌，回来了？会开得怎么样？ 吕斌：可好啦！ （老舍《春华秋实》） 这一例句中，吕斌回答张乐仁，将主语“会”省 略掉，这时的“可”重读，句子表达的意义完整，所以 这时的“可”不是语气副词，我们认为是程度副词。 １２７ 综上所述，我们认为“可”有重读和轻读之分， “可”在重读时表示程度高的意义，这时“可”所在的 句子意义自足，不需要语言背景，符合程度副词的词 性标准应该是程度副词。④ 三、程度副词“可”的主观肯定性 程度副词在意义上表示程度高低。程度副词 “可”表示程度高，并且带有一种夸张的语气，使接 受者确信，主观肯定性是程度副词“可”的主要意义 特点。 “可”的主观肯定性是指在进行比较时没有客 观的标准作为依据，只是说话者自己根据主观标准 进行比较，并且在比较的过程中，程度副词“可”带 有肯定性，表达者对自己述说的事物永远持肯定的 态度，并且希望得到接受者的共鸣，达到说服对方， 让对方确信的目的。 程度副词表示的程度高低深浅常常与比较联系 在一起，如果没有比较就没有程度的高低深浅之分， 比较就要有标准和对象的要求，储泽祥，肖扬，曾庆 香 根据标准的不同可以分为主观性比较和客观 性比较，客观性的比较一般以客观事物为标准，以其 他个体为对象，客观比较所得结论客观，不以比较者 的不同而改变。主观性比较由表达者自己选取比较 对象，一般说来，这种对象不是一个客观的主体，而 是表达自己心中的标准，这种标准以表达者自身的 经验得出一个尺度，尺度的高低，程度如何不能计 量，不能客观化，只是一个大体的标准。 主观性比较以表达者自己的认同标准为基础， 不出现对比的对象，没有客观量化的标准。例如。 这本书读起来特别难，这本书的难度没有客观的标 准，只和表达者的经验有关，不同的人得到的结论也 不相同。 程度副词“可”使用在形容词之前，表示程度 高，但是形容词的程度不能量化。例如： （２９）今天他可高兴了。 （３Ｏ）今天校园可热闹了。 例句中“他”高兴的程度不能量化，也没有客观 标准，但并不是没有发生比较；只是这些程度没有与 客观事物的程度相比，是和表达者自己的认同标准 相比较，这些认同标准是表达者自己根据经验作出 的标准尺。“可高兴”是表达者根据这一标准做出 的主观上的判断，并且希望这一判断得到接受者的 认同。 四、程度副词“可”的句法分布和语法特征 １ ２８ （一）我们前面已经证明了有一部分的“可”是 程度副词，我们认为重读的“可”与非重读的“可”有 明显的区别，若“可”重读且后面不是行为性动词 时，“可”是程度副词。下列情况中的“可”是程度副 词。 １．“可＋性质形容词＋了／呢”中，“可”是程度 副词。例如： （３３）这鱼可新鲜呢！ （吕叔湘 ］ 。 ） （３４）其实周叔叔这人可好了，可逗了。 （刘心武《黑墙》） 上面例句全是自足的句子。例句中的“可”都 重读都表示程度深，在不考虑语气词“了、啦”的情 况下都能换作程度副词“很、非常”，所以上例中的 “可”是程度副词。 ２．“动词＋得＋可＋形容词”中，“可”为程度副 词。例如： （３５）黄羊跑得可快了，一般的猎手是追不上 的。 （３６）你亲手种的那两棵枣树长得可快了。 例句中的“可”重读作动补结构的补语，表示程 度很深的意义，是程度副词。 ３．“可＋有＋名＋了”结构中，“可”为程度副 词。 （３７）编辑工作可有意思吧。 （孙见喜《贾平 凹的情感历程（３）》） （３８）这楼可有福气了。 （刘心武《难为情》） 例句中的“可”都表示程度深，不需要语言背 景，句子自足，所以“可”是程度副词。 ４．“可＋心理动词／能愿动词”结构中，“可”为 程度副词。 （３９）妈，我准备明天回娘家，我可想家了。 （《人民日报》１９９５） （４０）妈妈可想你了。 （《北京人在纽约》电 视剧记录） （二）程度副词“可”的语法特征 副词“可”在重读时常常是程度副词，在语义上 具有主观肯定性，这一特点决定了程度副词“可”与 其他程度副词例如“很”之间在句法上存在差异。 １．“可”不能用否定形式。 程度副词“很”与“可”具有相似性，都表示程度 高。程度副词“很”可以表示客观的程度高，因此可 以出现在否定句中，使用“不很”的形式，而“可”表 示主观肯定性，没有这样的形式，句子中出现“不＋ 可”的形式不合法，例如： （４１）ａ将辛辛苦苦赚了的钱拿去在我看 来是不很明智的选择。 ｄ当地分送给困在高速公路上的司乘人员 的衣食很多，但是有些人仍然遭受饥寒。 （４７） ａ 这个人可卑鄙了。 ｂ 将辛辛苦苦赚了的钱拿去在我看来是 不可明智的选择。 ｂ 这个人可卑鄙了，但内心还存着一丝良知。 ｃ 这个人很卑鄙，但内心还存着一丝良知。 ４．程度副词“可”不能使用在疑问句中。 程度副词“可”由于在语义上具有主观肯定性， 决定了“可”不能使用在表达者具有不确定因素的 （４２）ａ一年四季的只为钱忙，忽略了家人和感 情不很划算。 ｂ：ｌ：一年四季的只为钱忙，忽略了家人和感情不 可划算。 “可”表示主观肯定性，在表程度高的同时，除 了以自己的主观标准为依据，还有说服对方，让对方 认同的特点，所以用“可”时自己首先对判断的事物 要十分的肯定，不能将这种主观性否定，因此“可” 没有否定形式“不可”。 ２．“可”不能用在第二人称之后，而“很”能用在 各种人称之后。“可”更多用于第三人称，介绍第三 人称的情况或对第三者作出评价。例如： （４３）ａ 你可不讲道理了。 ｂ你很不讲道理。 （４４）ａ他可不讲道理了。 ｂ他很不讲道理。 （４５）ａ对于这种情况我可无奈了，但除了这些 我又什么也做不了。 ｂ面对这种情况我很无奈。 我们认为“可”有主观肯定性，这种主观肯定性 要得到听话人的共鸣，并且这种主观肯定性有一种 不可置疑的确定。表达者在说出表达内容时，向接 受者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同时希望得到肯定回答。 如果以第二人称为主语，那么就是对接受者的评价。 虽然传递了表达者的主观肯定性，但不能得到也不 能引起共鸣。所以，程度副词“可”不用于第二人 称，而“很”只是一种主客评价，不需要得到共鸣，所 以没有这样的。 ３．“可”表示主观程度高，同时带有肯定性，带 有劝解的口气，提醒对方注意，暗含着达到了说话人 主观上的标准，因此在复句中，前一分句出现了 “可”，后一分句一般不接转折关系的分句。例如： （４６）ａ当地分送给困在高速公路上的司乘 人员的衣食可多了，这足够使他们抵挡住饥寒。 ｂ 当地分送给困在高速公路上的司乘人 员的衣食可多了，但是有些人仍然遭受饥寒。 ｃ当地分送给困在高速公路上的司乘人员 的衣食很多，这足够使他们抵挡住饥寒。 疑问句中。例如： （４８） ａ 那个特务是不是很狡猾啊？ ｂ 那个特务是不是可狡猾啊？ “可”的主观肯定性决定了表达者对程度高已 经确信，希望得到听话者的共鸣，疑问句是表达者对 表达内容不确定，两者之间在语义逻辑上存在矛盾， 因此“可”不能使用在疑问句中。 五、结论 程度副词是副词的语法分类，也应当遵循词类 划分以语法特点为标准的原则，虽然副词“可”经常 作语气副词，但是也可以重读表示程度高，具有程度 副词的语法特点，是程度副词。程度副词“可”在意 义上表示程度高，具有主观肯定性，影响了“可”的 语法形式，使其具有了不能出现否定形式中，不能用 于第二人称主语中，不能用在疑问句中等语法特点。 注释 ①根据《现代汉语频率词典》统计，在“频率最高的前８０００个词词 表”中，副词“可”的频率级次占第２１９位，而在“生活口语中前４０００ 个高频词词表”中，副词“可”占第９５位。 ②当重读的“可”后是行为动词时“可”不是程度副词而是语气副词。 ③程度副词“可”更常出现在北方口语中，在南方“可”一般作语气副 词 参考文献 ［１］吕叔湘等．现代汉语八百词［Ｍ］．北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８０． ［２］北京大学中文系１９５５、１９５７级编．现代汉语虚词例释［Ｍ］．北 京：商务印书馆，１９８６． ［３］张亚军．副词与限定描状功能［Ｍ］．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 ２００２． ［４］杨慧芬．副词“可”的语义及用法［Ｊ］．世界汉语教学，１９９３（３）． ［５］刘丹青唐正大．话题焦点敏感算子“可”的研究［Ｊ］．世界汉语教 学，２００１（３）． ［６］黄伯荣．汉语方言语法类编［Ｍ］．青岛：青岛出版社． ［７］罗晓英、邵敬敏副词“可”的语义分化及语用解释［Ｊ］暨南学报， ２００６（２）． ［８］储泽祥肖扬曾庆香．通比性的“很”字结构［Ｊ］．世界汉语教学， １９９９（１）． ［责任编辑：刘俊沅］ １２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