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万象 ２０世纪前的德国汉学研究回顾 胡建敏 （贵州师范学院，贵州贵阳５５００１８） 摘要：本文主要回顾了２０世纪之前德国学者在汉学研究方面 的概况，德国汉学由于德意志在当时的状况。研究起步较晚， 但是发展确实迅速的。本文主要从传教士汤若望谈到十九世纪最 的中文名字。他本＾精通数学和天文学，来中国之前与意大利著名 科学家伽利略同为灵采科学院院士。他于明天启二年来到中国，先 抵，后进京陛见，与徐光启等士大夫交友甚好。明之后，汤若望 在清朝依然受到朝廷的重视。他曾被受命参与了《崇祯历书》，被沿 后一个较为出名的汉学家夏得．勾画出２０世纪之前的德国汉学研 究概况。 关键词：汉学研究；德国汉学研究：学术性汉学 中图分类号：ＧＯ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３—２１１１（２０１２）０６－０２５７－０２ 用至今。他将欧洲科学家格奥尔格・鲍尔的《冶金全书》已成中文， 使得中国冶金技术有了一些借鉴。他撰写的《远望说》也促使了中 国望远镜的制造。由于他丰富的天文知识，顺页治皇帝任命他为钦天 监正。在华十年汤若望在中西交流中的贡献是巨大的。 康熙时来华的德国传教士戴进贤（Ｐ．Ｉｇａｎｙ ｋｏｅｇｉｅｒ，１６８０－ ｌ汉学研究渊源 中西方文化交流有着悠久的历史，这种交流对各自的文化发 展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中国历史上有好几次重大的文化转型期， １７４６）在雍正三年任职钦天监正，带礼部侍郎，在华著有天文数学 著作数种。明末与汤若望一同来华的瑞士人邓玉函（ Ｊｏｈａｎｎｅｓ Ｔｅｒｒｅｎｚ，１５７６—１６３０）也是伽利略的密友和灵采科学院院士。所以 他在中国介绍了很多伽利略的学说，著有《奇器图说》等。清初来 华的奥地利人恩理格（Ｐ Ｃｈｒｉｓｔｉａｎ Ｈｅｒｄｔｒｉｅｈｔ）、雍正时来华的德意 志＾魏继晋（ Ｆｌｏｒｉａｎ Ｂａｈｒ，１７０６—１７７１）都曾经是皇帝的座上宾。 他 蒂来了现代西方科学知识，同时也传播了东方的文明。恩理格 与人合编的《孔子儒家哲学》，是最早的关于《论语》、大学、中庸的 欧文一本之一。魏继晋乾隆年间在北京编著过—音Ｂ德华词典。其中 而每一次都与外来文化存在互动的关系。魏晋南北朝时期，佛教传 人了中国，佛经的翻译与接受对中国的语言文学，逻辑以及叙述方 式都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到明清，以传教士为代表的外来文化进入 了中国的内陆地区，一些传教士在进行宗教事务，传播西方知识的 同时被中国的文化深深吸引由此开始了中国文化西传欧洲的历 史，１６世纪以前，中国的神秘面纱在马可・波罗的游记和丝绸之路 的传说中不断引起了西方国家的兴趣。 十三世纪的欧洲，政冶十字军东征．东方蒙古人西征。西欧发 出～个远交近攻的知各。他们企图一方面遏制蒙古西进，另～方面 与之联绵函好，夹 擞教的阿拉伯人。首先由教皇应诺森 收入了二干二百多个汉字。但当时并未出版，直到１９３７年有德国 学者福克思（Ｗａｔｅｒ Ｆｕｃｈｓ）整理出版，命名为《首部德华词汇》。这部 工具书一时成为德国汉学界的必备参考书。 十七世纪勃兰登堡选帝后腓特列・威廉一世在当时海外贸易 的刺激下．激发起研究东方语言和文化的兴趣。荷兰人季瑟尔斯 四世出面，于１２４６年底，教士出使蒙古，几年后，法皇路易九世也 遣使节到蒙古帐下，均不得要领而归。倔强的蒙古铁骑一直冲到了 地中海。终元之世，西方商人与教士来华，一直络绎于途，马可波罗 一（Ａｄｍｉｒａｌ Ｇｉｊｓｅｌｓ Ｖａｎ Ｌｉｅｒ，１ ５９３—１６７６）及其他荷属东印度公司成 员将一大批中文图书运到柏林，成为选帝后王家图书馆的馆藏书。 家就是其中之一。到了十六世纪， 『狂热的宗教气氛使得一批 柏林一度成为欧洲最大的中文图书中心。 德国汉学界的重要＾物米勒（Ａｎｄｒｅａｓ Ｍｕｅｌｌｅｒ，１６３０－１６９４）由 传教土立志把他们的宗教信仰带到东方。就有了西学东渐一说。在 华建立耶稣会的是利玛窦神甫。他把西学介绍到了中国，又把中国 的学说介绍到ｒ『欧洲。算是早期传教士中比较突出的—位。 Ⅱ玛 窦日记》３３年间有了六种语言版本，发行１２版。（张国刚，１９９４） 在欧洲汉学的传统中，德国的汉学研究具有起步晚，起伏大， 但发展快的特点。本文着重阐述在传教土时代到２０世纪前的德国 汉学研究隋况。 于获准可以经常使用选帝侯王家图书馆的藏书，遂将这些中文图 书编辑整理成目录。在此基础上，他选编辑成一本《关于契丹国的 历史和地理论集》、《中国碑刻》，以及根据波斯译文编辑的《中国历 史》。在汉学史上，他可 被称作德国第一位汉学家。 早期汉学研究中极有成就者还有门泽尔（Ｃｈｒｉｓｔｉａｎ Ｍｅｎｔｚｅｌ， １６２２—１７０１ ｏ他本人是医学博士，因此被罩召为御医，同时要求 他管理国家图书馆，这为他了解中国文化提供了绝好的机会。早已 潜心于植物学研究的他对中国的动、植物和医学产生了很大的兴 趣。１６８５年，门泽尔编撰出版了一本拉丁文小词典《 ［》，１６９６年 ２十七至十九世纪的汉学研究 十九世纪七十年代以前，德意志国家四分五裂，无法与当时的 海上强国相比，来华的传教士因而相对较少，据说十四世纪初叶， 已有几位德国传教士到过中国，可惜没有留下关于中的报道。 十七世纪开始，明末清初的著名传教士中有几位德意志人，汤 若望（Ｊｏｈａｎｎ Ａｄａｎｎ Ｓｃｈａｌｌ ｙｏｎ Ｂｅｌｌ，１５９１—１６６６）便是其中之一。正 如西方－？又学蒙 用有自己的中国名字一样“汤若望”便堤＝１： 自己取 发表了《古今中国帝王年表》。他的主要成就在于“对中文偏旁部首 和语义的研究在当时超过了其他辞书”（张国刚，１９９４）。 十七十八世纪的德国汉学家中最著名的一位是博学多才的莱 布尼兹（Ｇｏｔｔｆｒｉｅｄ Ｗｉｌｈｅｌｍ Ｆｒｅｉｈｅｒｒ ｙｏｎ ｌｅｉｂｎｚ，１６４６－１７１４）。他曾经 仔细地研究和阅读过传教士的报告，将其中一部分编译成《中国近 作者简介：胡建￣（１９８１一）女，贵州桐梓人，贵州师范学院，助教，研究方向：语言学，文学 文学界・２５７・ 文化万象 事》。认为中国文化是一种精心构筑的系统。他仔细地研究过《易 经》并指出易经的阴阳变化给他发明二进制重要的启示。莱布尼兹 完全是从世界历史的角度来认识理解中国文化的。正如葛林曾经 说道；“莱布尼兹以明亮的眼睛惊异地注视着这一远方国家文物的 昌盛。他有一种切实的体认．欲将于欧亚两端的两种不同文化 相连使之相互交流。认为正如同欧洲人为了天启宗教及新的学术 而派传教士赴华一般．中国人为了使欧洲人相信自然神学及伦理 学与国家规范，亦当派遣教士来欧。尽管他曾倾慕中国文化说：这 似乎是必需要的。但实际上他亦将双方文化交流的思想表达无 遗 ” 到了十八世纪，有许多关于中国的著作被译或了德文。杜蛤尔 得（Ｊｅａｎ Ｂａｐｔｉｓｔｅ Ｄｕ Ｈａｌｄｅ，１６７４—１７４３）所著《中华帝国全志》 （１７３５）是一部多卷本的中国百科全书，概述第一卷记了中国分省 地理概况和历代大事年表；第二卷记中国政治、经济，介绍四书五 经和教育、科举；第三卷叙述中国宗教、医学和博物：第四卷介绍满 洲和蒙古，兼及朝鲜与。文学作品收有元曲《赵氏孤儿》、四篇 选自《古今奇观》的短篇小说和十几首《诗经》中的诗歌。这部书曾 是欧洲启蒙思想家伏尔泰、孟德斯鸠等了解中国的重要资源来源， 传播很广。 席勒曾阅读过大量有关中国的报道和许多中国作品，写有中 国合集。他在诗集中表达了自己对中国文化的认同和中西文化交 流的渴望。他酷爱中国文学，曾试图改编中国小说和居 苯。 十九世纪，由于政治的交往和商业关系的往来，欧洲各国都急 需懂得中文，了解中国历史和地理环境的人才，这 促使了欧洲一 些国家产生了中文教育的需求。也为德国了解中国文化奠定了新 的基础。在这一时期，德国的东方学，包括汉学也经历了几个明显 的阶 段。 第一个阶段张国刚先生将之命名为“业余爱好者的汉学”。在 这些业余爱好者中有一位叫做诺曼，他于１８２９年到达广州，１８３１ 年他带着在中国购到的六干多本中文古籍回国，并将这些书分赠 给柏林赫模拟黑的归家图书馆。还有一位叫库尔兹，曾在慕尼黑大 学从事东亚语言文学教学工作．也翻译过一些儒家的学说。１８２９ 年，完成了《秦始皇》这篇历史论文。他１８３０年翻译过《太上感应 篇》《中经》《刘小官雌雄兄弟》《古今观止》和 记》等。帕垃特完 成了《满族》的第—卷。著有《关于孔子及其弟子的生平与学说》 第二阶段张国刚先生称之为“东方学中的汉学”。这一时期的 ・２５８・文学界 汉学大多由专门从事东方学研究的进行，代表人物有威廉・硕特 （Ｗｉｌｈｅｌｍ Ｓｃｈｏｔｔ，１８０７—１８８９）和戈伯冷兹（Ｇｅｏｒｇ Ｖｏｎ ｄｅｒ Ｇａｂｅ— ｌｅｎｔｚ，１８４０—１８９３）．硕特１８１９年在哈勒大学攻读神学和东方语 言，１８２６年用拉丁文写成论文《论中国语言的特点 得博士学位。 １８４０年他翻译出版了《御书房 双书广录》，１８４９年，出版了《哈拉 契丹—西辽》，１８５４年出版了《中国文学述稿》。由于他的学术建树， 襁身尔为“德国学术性汉学的奠基人”。 第三个阶段是“学术Ｉｆ生汉学”著名的汉学家有如下几位：著名 的汉学家顾路柏（ｗｉｌｈｅｌｌＩｌ Ｇｒｕｂｅ，１８３３—１９０８）致力于把汉学建设 成一个的“哲学和历史之科学”，因而他着重寻求中国的民族 性特点，１８９６年他发表了《女真的语言与文学》，成为德国研究女真 文学的第一人。１９０２年出版的专著《中国文学史》是德国第—部中 国文学史著作。其他还有《北京民１谷学》和遗作《中国的宗教礼俗》 并翻译了《风神演绎》等。 十九世纪末还有一位德国汉学的先驱人物．那就是夏得 （Ｆｒｅｄｉｅｈ Ｈｉｒｔｈ，１８４５—１９２７）。他的主要学术贡献在于研究早期的 中国和西方的关系。主要著作有《中国与罗马的东方》．在中国文学 方面主要是１ ８９５年在《通报》上发表《中国文学之基础》的长篇连 载。研究成果包括《关于中国纸的发明》等。 ３总结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这一时期的德国汉学研究也远不止上面 提到的比较显著的那几位，各种民间的交流也为德国汉学研究做 出了很多贡献。至于十九世纪后，中国的哲学思想和德国哲学更是 有诸多的契合。其中海德格尔的哲学思想就和老子的道家学说不 谋而合，介于篇幅有限，本文至简单回顾了汉学在十九世纪以前在 德国的研究概况。 参考文献 【１］Ｙａｎｇ，Ｌｉａｎｓｈｅｎｇ，Ｓｉｎｏｌｏｇｉｃａｌ Ｓｔｕｄｉｅｓ ａｎｄ Ｒｅｖｉｅｗｓ，Ｓｈｉｈ－Ｈｕｏ Ｐｕｂｌｉｓｈｅｒ Ｃｏ．．１９８２ 『２］王晓路 西方汉学界的中国文论研究【ｌ 巴蜀书社，２００３ ［３】张国刚．德国的汉学研究【ＩＩ 中华书局，１９９４ ［４１张祥龙．海德格尔思想与中国天道：终极视域的开启与交融 ．三联书店，１９９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