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应该麻木
原本我该不平静的。我想,我应该有些麻木了。
她同朱的来往似乎胜过我了,看她那开心的样子,满脸是微笑,仿佛是故意气人似的。
以前却不,想来也有一个学期没主动理过她了。她到底如何,我是一直不很明白。
我想之于我们之间,我只是硬气撑着。如今,我猛然明白,其实我那自以为懂的爱,并不如此。
我很无知,爱原本是把快乐分享,总要把忧愁掩去,并非总是向人索取。
至少我没真正恋爱过,没有进入过角色。以前那些都是太主观了。她有她的真假,我也有我的虚实。这其中我以为有一些诱惑的成分。
反正我对于“庸人”一词一直不敢苟同,倒是腹诽得多,甚至不满起来。于是终于不再理会了。
至于劝诫的话,大可不必了。我的低落或悲哀,我自己明白。但与她,我只觉得没必要再说什么了。
我必须承认自己这回看走了眼,她如此有心机,并且很善于挑逗人心。我竟与她去摆弄深情,在那么轻巧中,讨得了一种不露痕迹的伤害。
——我是弄错了我的追求和爱的方向而已!
我唯有努力淡忘,淡忘一些事,淡忘一些人了。我终于有些讨厌自己了!其实她一直是带着面纱的女人。
现在我们之间归于平静,这样很好!我应该麻木才对!
昨晚同朱谈了很久,那时应该是深夜两点了。
其实她是否真喜欢朱,我真难确定,她行事真的好古怪。但我还是同朱说着曾经的她,是我所认识的她。
她真的好古怪,或是说利用,或是说捉弄,或是说煽动,总之各种成分都有,让人捉摸不定。
说完了,那种在意的感觉也顿失了,才知心里不会再有她,我应该从此拒绝她的任何了。
我劝他面对现实,可朱没说话。
人心真是古怪的东西,很简单的总要变成很复杂的。
我已经不喜欢她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可她偏偏要走过我的门前去隔壁朱的住处,还要满脸高深莫测的笑容。我就知道她少不了还是去捉弄人。
朱却是一幅糊涂模样,最是能把人钓住了,并且为上次的误会主动去道歉了,如此看来,让人明白了八九分了,只是在嘴上不说,心里却十分明白。
恋爱的人总是不好理解的!
每餐都是朱一个人全部做好了,她就会准时出现。照样是一幅包装的外壳,深沉得可恶,那笑声是不再悦耳了,偶然见到也像被诅咒似的头疼。
我很讨厌别人总要把我与她说在一起,我还很后悔从下边搬到这所谓的干净平房。每天面对一幕幕好戏,我真的很不舒服。
那时候,当她奸笑着走过门前,我希望瞎了双眼;当那扰人的笑声传来,我希望聋了双耳。
于是为免听人笑语,只好尽量开着音乐。听别人说我与他俩一起吃饭,我竟强烈抗议。却不知道每当那身影离开时,我的心就开始舒展,像解去了久缚的绳索一般欢欣。
然而,旁人就直说了,朱不要上她当哟,她这个人真不是人。不过恋爱中的人始终太傻!
月夜下的天台上,朱告诉我说,她今夜同别的男人出城去了。他竟连连哀叹说不得了,并且决定一刀两断。
我很无力去想起这个人,总觉得这样拐人情感多少有些卑鄙无耻,我料不到竟有人有此等爱好,拨动别人的心弦,然后以此为由,让别人为她做这做那。
这还不够,玩够了,她一个转身又搭上另一个男人……真是的,让人无法想像她想要什么呢?
似乎我还是说得出一些理由来的,她对人缺乏真诚。她就是利用别人的感情捉弄人,她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太自私了。确切地说,她真不动人,没有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