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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宫梦(七十一)惊鸿一面

来源:东饰资讯网

(七十一) 惊鸿一面

听涛坊前的台子刚拆了,当晚清平坊就接到了晋平大长公主的口谕,着清平坊在临街搭表演的台子,自翌日起每日巳时与未时各演一段歌舞,直至下月初九安乐公主出阁后结束。歌舞以喜庆为主,算是晋平大长公主与民同乐,也是晋平大长公主对皇太后的孝心。

但凡男人,遇着女人为自个争风吃醋的时候,往往都偏向于处于弱势的那个。这听涛坊对上晋平大长公主,自然是势弱的。

齐国侯家的那位老三,亲自在清平坊的高台前租了对面茶肆的场地,立了一个更大更奢华的台子,请了听涛坊的乐舞伎演出。打的旗号是向皇太后表达身为臣子的孝心。

这长安城中,敢在风头上盖过晋平大长公主的,怕是也只有这齐国侯府家的老三了。

晋平大长公主对上前任未婚夫齐国侯家老三秦景白的这场对台戏,还未开始唱呢,就已经名动长安。

长安城,立时就沸腾了。

这事传进了宫里,皇太后难免要问一问昭汐,是不是又对齐国侯家那老三动了心思?听说你俩都大街上搭对台了。这男人嘛,你虽是大长公主也是要让他一让的。他虽然风流了点,倒也确实是个才子。

昭汐答的干脆直接:“我看清平坊的文秀大家顺眼,他负了人家,我自然是要去出一出头的。”

老太太“喔”了一声,算是知道了。可是坊间,就各种版本都有了。

至于姐每天的生活:鸡叫,上朝,应卯,陪帅大叔早膳。回府,挨打,沐浴更衣,上清平坊练琴,背词。回府,打进寝殿门了,沐浴更衣,睡觉。

如此三天,第四天,帅大叔一早散朝,没有留我用早膳,只说他要出去趁一趁热闹。

我当时一脑门黑线,长安城这一天最大的热闹,恐怕便是那已经唱了三天对台的清平坊了。

因为是清平坊的主场,便请了那听涛坊的白衣女子先演绎一曲乐舞了。

这白衣女子演绎的是一曲剑舞,所配的编曲,是改版的《江湖》,曲调铿锵了些。在她如行云流水般舞剑时,为了她在一旁配唱的,正是齐国侯家的老三,秦景白。

在阿良的提示下,姐想起这位白衣妹子,是当日在温泉驿站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了。

待秦景白唱完了,姐承认,他也算是有心,但姐还是有种想将他掐死的冲动。意境都让他改没了,做为一个山高的亲粉,姐当然是不能忍的。姐觉得,他应当唱东坡居士的《念奴娇&大江东去》,或者山高的《今年勇》。

不过,也好在他这个齐国侯家的侯府公子都出场给人配唱了,姐若下场,帅大叔的脸色,应当能稍好看点。

所以,当姐坐在清平坊前的琴台时,立时发现了斜对面有两个人探出了身子,正是我家的帅大叔与阿蕾家的东平侯。

轻拨琴弦,低首清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金盆洗手止风雨……”山高与黄铃的《惊鸿一面》。

文秀一身艳红,长袖轻舞,在一众歌舞伎的伴舞下,且舞且唱,与我相和。末了,齐国侯府家那位老三说:“两位倒是郎情妾意的很。”

我看了他一眼,将脸伸给文秀,点了点左颊,文秀以袖遮面,立时亲了一口,姐带着唇痕就下了高台,坐到了李菁的身边,秦景白没当场气晕过去,姐也是很佩服他的。

可我还是低估了长安城文人雅士们对英雄的偏爱,也低估了他们绝不趋炎附势、攀附权贵的决心,一边倒的偏向听涛坊。这种拾人牙慧的曲子,他们也能昧着良心说好,姐觉得,他们就算耳不聋,也是眼瞎。

既然连帅大叔都在斜面二楼包了场,这热闹,异国使臣们也是要来凑的。或者因了阿秀当众亲我那一口,龟兹那位小公主当场就要和文秀比剑。文秀应了,待今天三场乐舞比完,便与那小公主比剑,姐看了文秀一眼,她只是调皮的眨了下眼睛。

第二场,对方一曲阳春白雪,博来掌声无数。只是当阿蕾着妃色舞裙,与文秀的桃色舞衣相映,于台上同舞时,对面的掌声歇了,整个现场寂寂无声。

大唐新封的和亲公主,当今皇后的义女安乐公主,东平侯府的千金,与清平坊的第一舞伎当街同场献舞,在场的人,此生,恐怕都只可在今时此地目睹这一回。

丝竹声起,阿蕾启唇轻唱:“草木昏黄,仿佛枯血染了霜,剩我孤单。背影未央,江湖那么长,剩我仓皇……”董贞的,梦太晚。

一曲唱罢,全场寂寂,不知是谁起的头,有人跪下说:“草民祝安乐公主,喜乐安康!”一时跪下一片,一齐祝道:“草民祝安乐公主,喜乐安康!”

这首曲子,昭汐选的好,阿蕾唱的好,文秀跳的也好。她本是东平侯府的千金,因意外毁容被二皇子退了婚,(坊间才不会管这婚是平遥郡主要换的还是李菁自个退的,总这她被退婚是结果。)此时做了这和亲的公主,自然是要远离家人去的,这天长路远、千山万水的,又岂是这一曲《梦太晚》所能尽述。

这一曲唱罢,竟然有善感的文人墨客鞠了一把同情之泪。事后帅大叔与我说,他听了这一曲《梦太晚》,有点后悔将阿蕾嫁与外族了,当然,只是说说罢了。因为在下个月初六,这位大叔做了一件让姐刮目相看加咬牙切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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