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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J还是和秦川在一起了。
这虽然是一个大部分人都预料不到的结局,但当这件事情发生,所有人也都表示理解,包括蒋梦婵。
秦川果然遵守约定,在J同学面前消失了一个月。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时光能够冲淡一切,比如蒋梦婵对秦川的感情,当然也能照亮所有,比如J同学对于恋爱的认识——她终于还是擦擦眼泪,选择了那个“可以依赖的大男孩”,那个自己甚至没有勇气对他说“不”的男生,即便这是一个无论在课业、活动、文艺方面都无法和自己匹配的人,一个自己曾经从来没有幻想过有交集的人,甚至流过无数眼泪去拒绝的人。
但秦川就是这样,他有难以描述的魅力。他和蒋梦婵一样,是校园里“很酷”的极少数:他是个逃课上网的“坏学生”;他高大帅气,唯一擅长的一门课就是体育;他总是玩世不恭,认真起来却心细如发;他遇事沉稳,待人真诚,有时又仿佛一眼将你看穿;他随叫随到,似乎能做到任何事情,这次也不例外,比如追到J同学。
就是这样一个人,成为了优等生J同学的男朋友。J同学不习惯也不太敢在校园内牵手,于是他们就只是在操场适意地散步、聊天、对视、欢笑——和两个月前的场景何其相似!每次想到这个,J的心就会微微刺痛一下,但不可否认的是,和秦川在一起的日子,J同学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快乐,或者可以称之为幸福。
J同学的心完全被秦川占领了。她为这份“幸福”付出了太多太多。毕竟,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但此时的J同学,只想完全融入到秦川的生活里。她把自己的课余时间几乎都拿出来给秦川,把睡前时间也全部贡献给手机屏幕。和秦川走在路上,她总能感受到周围同学或歆羡或惊讶的目光,但她不太会讲话,更多时候,秦川略带宠溺地给她讲故事讲笑话讲体育明星,而J同学只是微笑着倾听,一个字都不肯落下。
就像蒋梦婵一样,J同学把恋爱的消息迅速告知了闺蜜汤璇玑,璇玑同学自然是欢欣鼓舞地支持,自此,两人的话题更多了一些,也有了更多可以分享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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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梦婵对于这件事的态度相当云淡风轻,她甚至和秦川完全回归了普通朋友,吃饭见面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尴尬。她和以前没有什么变化,身边还是围着一群人,中间夹杂着几个传闻的“暧昧对象”,这倒让J同学的压力小了很多,仍然视彼此为最牢固的友谊,但无论如何,就如同蒋梦婵刚刚和秦川在一起一样,三个人还是尽量避免同时出现,而在敏感的J同学心里,她无疑很明白,自己还是无法和蒋梦婵回归到以前的关系。
但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这段欢乐时光的小插曲。包括突然闯进J同学视野的叶未央。
J同学刚刚和秦川并肩出现在操场,叶未央就好像知道了他们在一起的消息,甚至比汤璇玑和蒋梦婵都早,所以,当叶未央突然找到一个课间空隙站在J同学面前的时候,J真的怀疑他是否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偷窥狂。但叶未央并没有意识到J同学已经有几分把自己视作变态的意思了,他义正言辞,劈头盖脸就问:
“喂,你怎么能和那种人在一起!?”
“……”
J是真的愣住了,她有点明白了,但更多是觉得可笑。
“哪种人?”
“……J,拜托,他是个坏学生啊,你成绩这么好,别被拖累!”
“好的那谢谢你的提醒啊,我会努力的。”
“……”
J完全能够看出叶未央脸上的愤懑、迷惑和无奈,她心里有一点点难受,但稍纵即逝。
“如果秦川不是你想要共度余生的人,我劝你还是爱惜芳心!”
爱惜芳心……这句话她在哪里听过,不过J已经想不起来了。但此时的J同学,她不会想到余生,毕竟眼前的落日余晖就很美,时光那么久,谁会想一眼望穿呢?更何况,她一直是个“乖乖女”,直到认识蒋梦婵,世界才一下子大了起来,直到和秦川在一起,校园才一下子美了起来。
“哈哈,叶未央同学,你也要好好努力哦!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是很‘爱惜芳心’的!”
这句话一下子呛得叶未央满脸通红,他知道J同学指代的是校庆表演后台那件事。这时,他才对自己的唐突言语有些后悔,J同学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自己现在像家长一样气势汹汹地跑过来,又算是什么情况呢?
“你想想未来吧。”
叶未央抛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真是个奇怪的男孩,总是在J快要忘记他的时候,用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但可惜的是,出现之后,仍然就会被马上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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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J同学克服了自己的抵触情绪,陪秦川去了网吧,当然,她仍然不肯坐下去,只是呆呆地站在秦川后面。秦川好说歹说,J才勉强答应他玩一会儿电脑——对于秦川,她实在没有说“不”的勇气,可能这就是爱情的奇妙吧?总之J同学克服重重的心理压力坐了下来,陪秦川打游戏,但当秦川发现旁边的这位女同学实在是手忙脚乱无法适应的时候,秦川又突然不想让J同学再碰电脑了,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再输了。但J同学总是很开心,如果她为秦川做了什么事情,哪怕是送了一杯饮料,端了一次餐盘,递上一片纸巾,或者玩了一次游戏,她都会很开心,因为秦川总是无微不至,他才是那个送饮料、端餐盘、递纸巾的人,他把J同学照顾得很好,J自己跟汤璇玑说过,这样的男朋友要打99分,少一分,因为他不能替自己补课。
当然,在J同学心里,这就是一个100分的男朋友。
J同学的第一次逃课,自然也是陪自己的满分男友。逃课比去网吧严重的多,所以秦川进行了“预约”,J同学足足克服了一周多,假设了各种情况,思考了无数理由,敲定了时间点和时间段,这才终于答应陪秦川出来玩一次。
但其实比想象中简单太多了,老师根本没有多想,立即批准了J的病假。秦川更简单,根本没有请假,老师也管不了这种学生的。
出来玩的时候,秦川故作神秘,没有告诉J去哪里,只保证是J“绝对没有去过的地方”。但当他们沿着河一直往上游走的时候,J就渐渐明白了,果然,穿过步道,正是那片尚未翻修的河岸。
上次来的时候才初春,现在柳叶已经完全舒展开了,杂草更加旺盛,星星点点的野花隐匿其中,河水还是一样的清澈,但绿油油的水草间多了好些小鱼,在阳光下间或闪闪。天气晴好,微风袭人,步道游人如织,这里仍乐得清闲。
“哈!这儿真是好地方,步道是去年年底才修的,这一段没有修,所以没人来。”
“……嗯……哦,这里确实很适合春游……”
“那是!这地方我去年就注意到了,放心,没人来这边玩的,咱们放风筝吧!”
秦川从书包里神秘兮兮地掏出风筝,但这场景让J看了想笑。她突然,也是第一次想到,蒋梦婵之所以知道这个地方,必定也是秦川带她来的,当时的蒋梦婵,也必定比今天的J同学要兴奋得多了。这些天来,她一直避免回忆秦川和蒋梦婵在一起的细节,真没有想到,短短一个月,这片河岸已然变了模样。
是的,就这短短的一个月,树也变了,花也变了,水也变了,甚至人也变了,唯有他宠溺的眼神似乎并没有变。
那天的事情J已经记不太清楚了——风筝自然是飞了起来,他们自然是牵了牵手。
“怎么,你好像有心事?”
“秦川,我们回去吧。”
一路无话。
(未完待续)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不胜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