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爱？！大妈，你是在逗我吗？你看看你头上的黄毛，脸上的褶皱，你出去跟别人说你60岁了，人家都会信！”
小板凳上坐着的男人剥着柑子皮一脸不屑地看着站在门口一脸局促的女人。
女人深深看了男人一眼转身就跑开了。
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当男人无意间听说她时，女人已经去世了。
别人说她是坐了十多年牢的劳改犯，出来后很快就自杀了。
男人听后遮着眼睛逃走了。
她是替他蹲十年牢的母亲，所有的罪原本是他犯下的。
一位宠溺孩子的母亲，她没有错，作为儿子的他凭什么去恨。
曾经的怨恨随着人逝去的消息早已烟消云散。
在微寒的清晨，扭干冒着热气白烟的毛巾，整张铺在脸上，暖暖的。
他不自觉模仿起小时候母亲给他洗脸时小心翼翼的动作。
男人抱着帕子不禁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哈哈哈……什么是恨！什么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