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的一期奇葩说里,有一期是关于讨论死亡的辩题,是一个伤心的辩题——痛苦的绝症病人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我该不该鼓励他撑下去?
在辩论的开始从来整个讨论的氛围就比较沉重,每个辩手都有自己独特的观点,也很生动的举例,触动了自己也触动了听众,因为都是独一无二的情感流露,所以整个过程辩论到最后没有输赢。
正方(该鼓励)其中的一辩陈铭则走访了很多医院,很多医生表示最后让绝症病人放弃生命的是疼,而他讲的是关于他老婆生孩子的例子,因为顺产对孩子好,也为了体验一下疼的感觉,所以两人在生产前观点达成一致要顺产,可是真正生产的时候,陈铭鼓励了几次,都被她用一个字回复了——滚,结果在剖腹产后的月子期,却怪陈铭为什么不鼓励她?疼到极致的病人大都会选择用结束生命也解脱痛苦,可是一旦没那么疼时,都会跟医生说再试一下,那是求生的本能,也许会有中彩票的几率呢?鼓励一下,也许能推着病人往前走几步甚至走几年,也许能等到生命重新绽放的那个春天。
反方(不鼓励)其中的一辩邱晨表达的观点是癌症病人的痛苦更多的来源是痛苦的治疗过程,当生命的最后只有药物维持而毫无质量可言,陪伴也是一种选择,讲的是关于她外婆的故事,尽管逝去后的外婆的手上还有温度,还是毕竟已经走了,她试图压制自己哽咽的情绪她引用龙应台的那段话,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不必追。
结辩的时候,蔡康永举了一个身边的例子,讲述了其去世舞蹈家好友的真实故事,而该舞蹈家的表现的洒脱曾给了蔡康永很大的触动,“我们明明知道每个人都会死,可是为什么一聊到死亡的时候整个人都会错乱。”蔡康永称该舞蹈家是得了脑癌去世的,临终前,要求他帮她做一个气氛欢乐的告别仪式,要求所有的好友:“我拜托你们把人生当成一场party,你们要继续在party里面玩耍,可是我要先告辞,然后我是一个好客人,所以我告别一个party的时候我不希望全场的人都因为我而放下酒杯关掉音乐,穿上外套站起来,一副你走了我们也不要玩了的景象。”于是大家就按照她的要求把葬礼扮成了一个开心的告别式,按照舞蹈家要求穿着彩色衣服,故意装作很快乐的样子,因为她是一名舞蹈家,之前她有很多次跟观众鞠躬、谢幕的画面,最后这个舞蹈家的告别式上录了一段自己跳舞的视频,视频的结尾她说了一句:“老娘先走了”,而在讲述这些之时蔡康永更是多次哽咽扶桌痛哭难以继续,这场告别式也带给了蔡康永许多思索:“死神可以剥夺你的生命,不能剥夺你的尊严和温暖,所以我们练习告别是练习这件事情,而不是一直留对方,因为留不住。”
蔡康永的表达也触动了高晓松,主动放弃结辩,现场作诗一首:“我鼓励你撑下去,但是我尊重你的选择,我要告诉你一句话,你是那颗星星,我是你旁边的这颗星,我的整个轨迹是被你影响的,即使有一天这颗星星熄灭了,它变成了暗物质,它变成了看不见的东西,它依然影响着我的轨迹,你的出现永远改变着我的星轨,无论你在哪里。”
我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在发言权上是有点苍白的,但如果有一天我很不幸的要面临这个选择,我首先会选择鼓励,要知道,亲友在面对这种场景时,无论他忍受的痛苦是多么的难以承受,也许病痛的折磨和绝症的治疗都是难以忍受的疼,也许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但是在面临阴阳两界时,我们的鼓励应该是站在死神的对立面的,至少会让病人心里会有莫大的安慰,绝症面前,想放弃生命是他的选择,而鼓励是我在情感上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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