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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袭汕头(41-50节)

来源:东饰资讯网
逆袭汕头(41-50节)

汕41这里是自助餐式经营,每人99元,自由地吃。长长的案台上,海鲜河鲜,飞禽走兽,蔬菜瓜果,各类小吃,琳琅满目,任人挑选。一只硕大的龙虾,如大炮般拱立,红艳艳;包子目测,十斤有余。辉哥毫不犹豫地扛了龙虾潇洒而去,包子觉得很不好意思:饭厅这么多的人都没有动它,我们就不能绅士点么?包子喝了一碗鲍鱼粥,吃了一份牛肉炒河粉和几颗牛肉丸。潮汕人用鱼块煮粥,佐以菜蔬,鱼的鲜香和粥的软滑巧妙融合,很是经典。牛肉河粉由嫩滑的牛肉、清脆的甘兰、软韧的河粉,佐以沙茶酱炒成,看起来,红里有白,白里有青,色彩分明且艳丽,整体一片妖媚的粉红,吃起来的确风情万种。牛肉丸是牛肉非刀剁乃棒击成泥手挤勺刮而成,悬浮在牛骨汤里,似沉非沉,似浮非浮,清清爽爽,上缀几粒葱花,丸的微黄与葱的郁青,彼此衬托,层次分明,煞是好看;牛肉香融合葱花香及大料香沁入心肺,食欲为之一振;吃起来脆脆的,弹弹的,相当劲道。包子在辉哥那里抢了些龙虾肉过来,给了霞、雯、珊她们。包子觉得,这么好的东西让这个草莽英雄独吞太可惜了,而食物的真正内涵在于分享。包子已经没有怀中时能吃了,只是与辉哥等人猛灌啤酒。霞接二连三地投来制止意味的目光,包子佯装不知。刘哥对阿雯很是满意,脸上似堆了蜜,手上似装了加速器,座位上似带了弹簧,对阿雯百般讨好,服侍周到。雯很是享受,开心的脸如同六月的玫瑰花,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红晕。阿雯开心,包子应该觉得高兴;阿雯幸福,包子应该真心祝福;可包子分明觉得嘴里的啤酒一会儿象白水,一会儿象可乐,一会儿象陈醋。霞敏锐地觉察出了包子的失常,掐了包子五六下,包子此时感到男人的皮厚点很有必要。霞还凑到包子耳边悄悄地问:走什么神,是不是还想背雯姐,她有人背了。包子胆战心惊,忙道:哪里,哪里,这辈子背你一个人已经够重了,哪里再背得下别人。霞扯住包子的耳朵,问:我有这么重么?包子忙道:是重要不是重量。霞的手放过了包子的耳朵,却在包子的脸上轻轻拍了几下,霞奸笑道:真心话?包子云:向郝老师保证,真心一片。显然,包子很心虚,被喝进肚的啤酒返回呛了好几下。霞的手终于温柔地在包子的后背拍了几下。包子的心被拍打得平衡了,心道:祝福阿雯吧。辉哥喝多了,手舞足蹈,胡言乱语。阿珍说:喝不了那么多,就少喝点;酒是别人的,身体是自个的。辉哥怒不可遏,边叫:臭娘们,欠揍!边猛站起欲冲过去。包子忙拖住他,说:干什么呢,你在破坏我和刘哥以后高大上的形象;老婆是用来疼的,用来爱的;打老婆的人是懦夫!刘哥也冲上来,擂了辉哥一拳,骂道:你逞什么能?因阿雯的存在,刘哥一下子男子汉气概暴涨。霞对包子很是满意,抱着包子摇了几下,说:包子哥,我没看错你。珊对刘哥说:刘哥,你要学学包子哥;向雯姐借钱,借着不还,雯姐就被你拴住了。包子笑骂道:小丫头片子,嘴多,小心以后嫁不出去;荔枝也堵不住嘴么;当年,杨贵妃吃个荔枝,可被人骂了几千年!珊对着包子伸了下舌头。包子看了看阿雯,微醺的脸,精致艳丽。包子的心悄悄地扯了一下,轻轻地痛了一下。

汕42出了餐馆,已是夜。圆月高悬,星光灿烂,万里无云;汕头的天空湛蓝得纯粹,一如二八佳人之风华。月光似炼乳,灯火阑珊中,海风徐徐而来。包子很想作诗,但有诗兴无诗句。辉哥豪情大发,拉刘哥与包子去海滨路逛逛且让其他人先回去;刘哥甚留恋雯,很不情愿与辉哥同去却不好拒绝。包子无所谓,醉笑着与霞道别,霞嘱咐包子一句:不要干坏事。包子回答:我是好人。雯没有醉,不需要人背,包子莫名其妙地放了心。辉哥左手搭着包子,右手搭着刘哥,三人排成一排,呈S形向海滨路飘飘然而去。一路行人纷纷避让,辉哥因此找到了黑老大的感觉,他叫嚣:你们汕头人,不是很屌吗,瞧不起我们外地人,来啊,和我干仗啊!包子忙道:打住,不要惹事生非;众生平等,自己内心强大,便不必在乎他人的歧视。至海边,今夜的海,很平静,波光潋滟;海风轻轻抚摸三人的脸颊,海浪轻轻敲打岸边的基石;偶而一声轮船的汽笛,将包子的心扯起又放下;数得清的几只海鸥,或起舞,或歌唱,让包子很是羡慕它们的自由自在。辉哥中,包子左,刘哥右,头枕大海,席地而躺。刘哥说:汕头虽大,无我们立锥之地啊!辉哥道:什么破地方,找了工作又丢了工作,丢了再找,找了再丢,啥时是头?包子云:天无绝人之路,别人能活,我们就能,不求大富大贵,但求小温小饱,何难之有?刘哥说:明天我们三人就各奔东西了,我送你们一人一双皮鞋,祝你们一路平安。包子说:我送你们一人一个打火机,省着用,每一天只许点一根烟,可以常想起我,保持联系,有好的机会更不要忘记了我。辉哥说:我送你们一人一个妞,待会我请。刘哥无言,包子无语。包子站起,张开双臂,拥抱大海,风迎面而来。包子欲吟诗,一股激流从腹部升起,至口中喷射而出,注入大海。

汕43包子和刘哥没有收到辉哥许诺的妞,辉哥本人却是包子和刘哥抬回去的。辉哥吐了包子一身,包子一气之下,很想将他扔进大海,想想,他这副臭皮囊鱼儿未必肯吃,倒是污染了大海;包子不想做环境的罪人,便作罢。辉哥的鼾声失去了往日的神韵,杂乱无章地轰鸣了一夜。包子与刘哥聊至天欲拂晓时方昏昏睡去,醒时已几近中午,他人已作鸟兽散,独留包子与两位哥哥。三人收拾好行李,欲别,默默无语,环抱在一起大约一分钟后,各自打了其他两人各一拳,作告别仪式。辉哥打包子的一拳,力达千钧,包子痛彻心扉。包子很想同这个草莽英雄干一架,想想不忍心,便作罢。刘哥将买来平日看片的彩电抱在怀里,身上吊了大小共4个包,一副背井离乡逃难之模样。辉哥大小共8个包,一副流动小贩卖包之模样。包子轻装出发,还要继续混饭吃,没必要给自己那么多的负担,该扔的就扔。刘哥辉哥同乡,他俩准备先回家一趟,他俩同路;所以,包子先挥手别过。包子望着他俩逐渐远去的背影,想着他俩这段时间对自己的种种照顾,心里一阵又一阵的难过。今日一别,不知道此生能否再见,包子甚是不舍。包子咬咬牙,追了上去。刘哥辉哥齐回头,笑容可掬,同问:跟我们一起走?包子摇头,说:不是,我们还可以一起吃个饭,最后的午餐,我请。刘哥:大吃一顿?辉哥:大喝一通?包子:失业了,省一点,10元套餐,一人一份。刘哥辉哥:小气鬼!辉哥:我要双份,加两瓶啤酒。包子:可以考虑。刘哥毫不客气地将彩电塞进包子怀里,辉哥毫不犹豫地将两个包挂到包子身上。包子云:交友不慎,待到悔时,已无退路。

汕44读书时,有位政治老师说过,政治学没有什么讲头,毫无趣味,应付考试,死记硬背便足够,里面的经济学部分讲起来才有点意思;后来,在经济学部分,他讲到欧美国家市场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失业率和犯罪率激升的现象,说——这是市场经济发展过程中所无法避免的,中国的市场经济以后也是如此,维持一定的失业率可以倒逼在就业者努力工作,失业率的存在必然伴随犯罪率的存在,前者上升,后者随之上升。包子对失业率的理解是找工作的人永远多过工作机会,所以必须增加自身的附加值,才能在就业竞争中保持优势;所以,包子在天山路那家饭店主动讨好老板娘,学会了一些制作面点的技术。包子在此回忆一下自己的政治老师,很有必要;包子以后的经历将不断印证这位老师的睿智。包子作为霞的大弟子且是唯一的弟子,已略通生存之道。包子不再被动等待,拒绝了劳动力市场那堵墙的依靠,选择了主动出击。墙上张贴的广告,工厂大门口的门卫,一起找工的盲流,都成了包子探求信息的对象。包子终于发现了一张似乎张贴了有些时日且有点残破的招工广告——龙湖工业区某制衣厂食堂需厨师一名,且留有电话号码。包子没有打电话询问,包子觉得直接找过去,相机而动才是主动的上策;任何事情在开始之前,都不能给对方一口回绝的机会。几经打听,包子找到了食堂主管。已有捷足先登者在应聘,正与食堂主管在交谈。包子敬上两支烟,说明来意,便到一边坐下静静等候。食堂主管四十岁有余,半秃高额倒八字眉,嘴角上始终带着一丝轻蔑的微笑,一双大眼炯炯有神,似乎是阅尽了人间沧桑。送走那名应聘者后,他温和地向包子招招手,包子赶紧小跑过去。他问:以前在什么地方做过?包子简单地叙述了自己的履历,同时进行了一些适当且必要的加减乘除。他又问:对工资有什么要求?包子避而不答,反问:您们这里早餐自己做吗?他答:外面订好,送进来的。包子说:我可以来做早餐,白天照常上班,工资要求与刚才那人一样,以后,如果我表现好,您可以适当给我加点;不加,我也不会计较,开心就好。他笑了,说:明天让那个人先试试;你呢,留下呼机号码,等我通知。包子恭敬地说:谢谢老板!食堂主管很客气地将包子送到大门外,才挥手与包子作别。这一刻,包子对潮汕人的原有印象彻底颠覆了;看来,以真诚与他们打交道也可换得真诚;对人对物对事,凡一概而论之,本身就是片面的。包子云:复杂的事情简单化,简单的事情重复做,就没有攻不下的碉堡,就没有打不动的人心。

汕45包子回到栖身的旅馆。这是一栋旧式七层洋楼,一层吧台,二层餐厅,五六层高档区,七层大通铺即包子栖身之所在。三四层栖居的全是“野鸡”,而且是夫妻对对双双,老公拉皮条,老婆卖淫;每行至此,必有一股浓浓的腥臭之气,令人作呕,这些可怜的女人必定都患有不同程度的妇科病;她们的老公终日游手好闲,逍遥自在。包子无法理解他们的人生观,是什么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在人生中堕落,仅仅是因为好逸恶劳吗?二楼餐厅是夫妻档,老板娘让包子印象深刻,很是难忘。老板娘的体内似乎装了一套旧式机械闹钟般且上紧了的发条,又似带了动力的弹簧,敏捷得随时可以弹跳。包子在她那里吃的那顿饭,受虐程度远超包子之在怀中食堂(包子于其时其地没饱过)。她家的碗极袖珍,说是三寸金莲花,也不为过,只不过其乃圆形罢了;给包子上的第一碗饭仅仅是小半碗,包子两口吞下肚,待要自己动手以足食,她弹了过来,满面春风地说:我给你盛!又是小半碗,包子两口吞下肚,待要起身,她又弹了过来,满面春风地说:我给你盛!又是小半碗!如此三番五次,包子的心理素质支撑不了但求一饱的欲望之得以实现之颜面,只好摸了摸不及半饱的肚子,悻悻然结了账而去。包子到外面买了两包方便面,然后直奔七楼。老杨头已摆好了棋局,抽着烟静静地等包子。包子与他萍水相逢,一少一老两个盲流竟成了莫逆之交。他的象棋下得很臭,包子有时不落忍,要饶他一车一马,他为了尊严而不肯,屡败屡战。他是个孤寡老人,多年以后,包子才明白,与其说他在下棋,倒不如说他在享受心灵上沟通的温暖。包子正杀得老杨头人仰马翻时,呼机响了。包子飞奔而下,找到电话亭,一回电话,是制衣厂食堂主管,他让包子明天去他那上班。这在包子意料之中,包子早已胜券在握。食堂主管让别人先试试,一是给其人一个台阶下,二是压压包子;其实,他的心早就被包子打动了。包子云:世事常常是,看似山重水复疑无路,早已柳暗花明又一村。

逆袭汕头(41-50节)

汕46老杨头,江苏人,从粮食系统下岗后,到汕头混食,五十几岁的人,与年轻人一般四处飘泊;然而,他却有着与世无争的淡然之模样。包子偶而请他喝瓶饮料或者敬他一根烟,他坚决不受;而他请包子喝瓶饮料或者给包子一根烟,包子客气,他必坚持至脸有愠色,包子无奈而受之,他方心平气和;与包子下棋,包子让他一车一马,他不肯,悔棋争棋却无所不用其极且乐在其中。包子与他道别,他眼里流露着不舍,却不言语。包子唯有说:你想下棋时,可以上那边找我,后会有期。包子转身下楼,至三层,有人在吵架,是嫖客与妓女在吵架;他们谈好了嫖资80元,据说加了什么服务,妓女要收110元,嫖客仅有100元;为了10元,妓女哭,拉皮条的吼,嫖客叫,吵成一团。最后,嫖客的自行车被扣留。嫖客是个沿街磨刀的,他的自行车破破烂烂。因一次风流,他明天只能扛着磨刀石沿街徒步谋生计了,包子如是想。二楼也在吵架,餐厅的夫妻两人与送菜的因菜的质量在吵架;包子看了一下,菜的确不好,烂烂的。送菜的叫嚣道,要找人打他们夫妻俩,让他们的生意做不下去。这么有能耐,卖菜实在是屈才了,应该直接去混黑社会,到时候混死了,头落碗大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包子如是想。至吧台结完住宿的帐,包子欲走,吧台小妹妹甚是客气,对包子说:您走好,欢迎再来!这是在咒我失业;包子如是想,嘴里却说:好的,有失业的机会,一定回!包子出门,至街边,行人熙熙攘攘,为利来为利去皆为谋生。活着,如老杨头那般从容些才好,包子如是想。

汕47食堂主管热情地接待了包子,特地给包子安排了一单间,说:你每天起得早,必须休息好。包子很是感动,心想:无以为报,唯有把工作做好,才能心安。随着时间的推移,包子对食堂的成员有了大致的了解。老板姓程,梅州人,是制衣厂老总的四弟,管理宿舍和食堂,食堂由其自负盈亏;他还在厂区西北角盖了个养猪场且开垦了两块菜地,养了二十多头猪;养猪场旁边有一人工大水坑,他在那建一鸭舍,养了三十多只鸭子。老程每天早上六点就开着一辆皮卡上菜市购菜,回来后,整天在宿舍、食堂、猪场、菜地及鸭舍转个不停;这是个闲不住的人,他的勤劳务实,让包子很是钦佩。厨师长老黄,四川人,据说于国营食堂下岗,到汕头混了七八年,从未回过家;他好嫖,赚的钱基本上都扔到了花丛中,每月的工钱不够用,常找老程预支工资,倒欠老程五千多元;老程对其甚是无奈。老黄已是四十多岁的人,抛妻弃子,挥霍人生,是否另类思维以另种方式看破了红尘;包子不甚明了。包子看老黄,头秃可反光,一双白眉,眼睛深隧极有神,鹰钩鼻,削瘦的脸,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肉;奇人奇相必有奇才,老黄那一手地道且精湛的川菜厨艺,包子叹为观止。川菜是中国十大菜系之首,随着川厨的脚步推送至全国各地甚至于飘洋过海到达世界的某些角落。

汕48女帮工阿青是老程的小三。天涯处处有小三;物质的富余必然导致需求的扩展,其中有“饱暖思淫欲”,小三是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是否每个基本上成功了的男人基本上都有小三?有待论证,此处略过。老程的正室在老家带孩子,所以阿青顶替了老板娘的位置。她是贺梅的翻版,所以包子很鄙视她。她姿色平平,身材一般,无法与贺梅相比,且在老家广西已婚。包子甚是不解,老程是如何看上了她?据精通世事的老黄讲,她床上功夫了得,包子方有所悟。包子因为每天早起,所以常常看见阿青在四点左右从老程的房间轻轻溜出再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这是个勤劳着且辛苦着的小三;倘若是正室,完全可以缠绵到天亮。当小三也象包子这般辛苦,钱的确很难挣。女帮工阿红,有几分姿色但有轻度智障,与老公结婚多年,未育;她婆婆抱不上孙子,不怨儿子却怨媳妇,说她傻才怀不上;还说,即使以后有了孙子也不能喝她的奶水,免得孙子变傻。如此神一样的逻辑,包子不懂。女帮工阿紫,与丈夫不和,同在汕头打工却老死不相往来;包子一事不明,阿紫怀孕了且有四个月;据另外的精通世事者说,是老黄播的种。老黄对帮女人生孩子甚是热心,帮完了阿紫又去帮阿红。一天正上班期间,包子看到,老黄把阿红按趴在切菜台上,下体对着阿红的臀部猛烈撞击,估计是“老汉推车”一式;老黄气喘吁吁,阿红脸色绯红,但两人衣衫完整。包子听说过“隔空打物”的上乘武功,没见过隔衣性交的床上功夫,而且,演绎得如此逼真。随后的日子,包子多次见过老黄和阿红演绎如此上乘的床上功夫,妙的是阿红每次都甚是享受。女帮工阿绿,已婚,与厂里机修工班长姘居在一起;包子有时候听她“老公、老公”地说着,分不清她讲的是哪一位老公,想必她真正的老公也绿成春天的江南岸了。这是个暧昧的食堂,飘荡着的空气也是淫荡的。

汕49厨师侯子,四川人,老黄同乡,因姓侯,别人称其为侯子;的确象猴子,完全是天山路那家饭店老板的迷你版。可能与这里的环境有关,侯子很色也很猥琐,能每天过上性生活,是侯子的终极目标;然而,侯子的目标至今未能实现。侯子进食堂比包子早,所以,以老师傅自居,在包子面前,颐指气使,态度傲慢甚至蛮横无理。侯子的厨艺平平,比不上包子,却常常无情地嘲笑包子。包子知道,候子无限膨胀之自大的外表隐藏了一颗极度自卑的心。包子警告过候子多次,然,收效甚微。这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为了过上安宁的日子,包子决定狠狠教训他一下。因有在学院食堂打架而失业的前车之鉴,包子盘算着得用谋略。包子知道候子好看黄碟,便对他说:前几天,捡了张光碟,上面有一裸女,不知道能不能放?侯子两眼放光,忙道:带我去看看。包子带侯子到宿舍,打开门,侯子就急忙冲进去到处乱翻。包子在侯子屁股上踹了一脚,侯子趴倒在地;侯子爬了起来,包子又将他摔倒在地;侯子又爬了起来,包子锁住他的颈部,将他顶到墙上,用脚别住他,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问:知道为什么打你吗?侯子摇摇头。包子说:因为你嘴巴太臭;从今以后,在我面前永远闭上你这张臭嘴;不然,我分分钟可以弄死你!侯子点点头。包子又说: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说;不然,我现在就弄死你!侯子疯狂地点头。包子笑了笑,松开手,在他脸上拍了拍,说:你个锤子,以后给老子乖一点,晓不晓得?这是包子学会的唯一的一句四川话。

汕50斗争后的局面,安定祥和。包子在食堂工作愉快,心情舒畅。日子一天天悄悄地溜过。一天早上,包子做好了面点,蒸好后,揭开笼盖,包子惊呆了!笼中黄黄的一片,且散发着浓浓的刺鼻的气味。包子找来老程,两人一合计,怀疑面粉有问题。两人到仓库查看,发现前几天买来但没用过的用来洗地的工业碱,包装袋被解开,碱的上面赫然有几道手划过的痕迹。作案人必定高度紧张,没有清理现场。包子说:面粉应该没问题,前几天都是好好的,肯定是有人在面粉里加了工业碱,碱太多,面点蒸出来就是黄黄的。包子直接怀疑侯子,对老程一说,老程认可包子的直觉。两人找来候子盘问,侯子矢口否认。包子说:只有报警了,这是投毒罪,所幸没有造成后果;但,查出来,行为人至少要坐十年牢。侯子吓坏了,全招了;求老程:老板,放过我吧,不要报警了,我赔。老程勃然大怒,吼:你赔得了吗,王八蛋,滚,马上!包子无语,甚后怕且悲哀,心道:人性的阴暗可以到如此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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