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喝坛烈酒,醉生梦死。在梦里酣畅淋漓的做一场武侠世界的春秋大梦。这一梦,让人隔断于现实世界超脱在时空之外。
在梦中我的身份随时变幻,自己或是伫立于华山之巅,对弈于光明顶之上的绝顶高手;或是睥睨天下,运筹帷幄的武林霸主;又或是如同隐藏在历史烟云之中的笑对千军万马的神秘隐士。
梦中身份不断变幻,在梦里当一个行走江湖的游侠,看人来人往繁华似锦,眨眼之间,少年游侠、中年游官、晚年游仙。一眼万年,一生匆匆而过,在身不由己却也欲不能罢的命运中活出自己生命情怀的存在和独有的气质精神。
记得上初中时和阿珂姑娘狂看金庸先生的武侠小说,曾羡慕他书中描写的阿朱阿碧住在听香水榭和琴韵小筑那样脱俗的地方,惊叹于金先生用飘逸轻盈的文字勾勒出风清扬的仙风道骨,还有他笔下一个个鲜活各异的武林人物身上那种强烈的宿命感。
宿命感,是啊,在风起云涌,诗词与刀剑齐飞的江湖,或许每个人都有活着的意义与归宿。就像阿朱和萧峰的有缘无份,阿紫和萧峰的有份无缘;萧远山与慕容博,两人阴差阳错的求而不得,最后顿悟于少林扫地僧门下;还有那郭襄,在十六岁那年,风陵渡口见到神雕大侠,但却在襄阳城绚丽的烟花之后,燃尽自己二十四年的找寻,却终老峨眉之巅。
终有一天,于烟波浩渺的湖上,放逐一叶扁舟随波而流。小舟摇曳,船上传出一阵琴声,停驻片刻后继续弹奏,柔和的箫声夹入琴韵之中,七弦琴琴音平和淡泊,夹着清雅的洞箫,一琴一萧似一问一答,一袭青衣,一件白裳,一对眷侣合奏一首笑傲江湖,远去了江湖恩怨携手归隐山林。
这从来只是一场说来容易却不容易的梦罢了。